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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到那时候,我想无论如何我就可以完成寻找他的任务了。可是,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,各位先生,如果你们能同意按照我的安排去做,我将感激不尽。”他如此大胆地直言不讳,而且如此有把握地做出保证,实在使在座的人都无言以对。他们只能点点头表示接受。甚至连森克莱·德·维劳本都说不出话来。
直至午夜过后不久回到家中之后,森克莱才有了听他滔滔不绝地发泄怒火的人。他一想起那个令人发笑的、平庸的警察署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居然是对的,而国内最出色的专家们居然是错的,就不禁怒火中烧。
他的情妇露出同情和体谅的态度听着他讲,让他俯伏在他们的床上替他按摩后颈,直到天快破晓他才人睡。这时她溜出卧室到客厅里去,打了一个简短的电话。
托马斯侦探长低头看着两份分开摆着的护照申请单,以及两张摊开在吸墨水纸上面由台灯的一束灯光照亮的相片。
“咱们再来对照一遍,”他命令坐在他身旁的高级探员,“预备好了吗?”
“预备好了。”
“格尔索普,身高,5英尺11英寸。对吗?”
“对。”
“杜根,身高6英尺。”
“加厚了鞋跟,先生。你穿上特制的皮鞋可以使身高增加两英寸半。娱乐界有不少矮个儿出自虚荣心都是这样干的。何况在领取护照的柜台旁根本不会有人看你的脚。”
“好吧,”托马斯同意,“厚跟皮鞋。格尔索普,头发,棕色。这一点意义不大,浅棕色也是棕色,栗棕色也是棕色,从相片上看来,他的头发似乎是深棕色的。杜根也自称是浅黄|色的。”
“这完全可能。一般说来,照片上看一个人的头发总是会稍微深一些的。这要根据拍照的光线以及其他原因,再说他还可以把头发染成浅黄|色的,变成杜根的头发颜色。”
“好,我同意。格尔索普,眼珠颜色,棕色。杜根,眼珠颜色,灰色。”
“他戴上隐形眼镜,这太容易了。”
“好。格尔索普年龄37岁了,杜根年龄到4月间是34岁。”
探员解释说:“他必须得写34岁,因为这个真的杜根,两岁半时在车祸中死亡,是1929年4月生的,这是不能改变的。但是一个37岁的人,他的护照上写着34岁,这是没有人会问的,人们总是相信护照的。”
托马斯比较着这两张照片。格尔索普看上去身体重些,脸部丰满些,比较强壮。变成杜根以后,他需要改变他的外貌,也许他在第一次与“秘密军队组织”的头头们见面时已经改变了。在这以后,他一直以杜根的外貌出现,包括在领取假护照的时候。像他这样的人,一定得有本领化装成另一个人;为了避免让人识别出来,也许要化装几个月。也许就是用了这样狡猾的方法,格尔索普才能够使世界上所有的警察局里都没有他的犯罪档案。如果没有加勒比地区的酒吧间的谣言,他们就根本注意不到他。
但是从现在起,他变成杜根了;头发染过了,而且戴上了隐形眼镜,把身材弄得瘦了一点,还穿上厚底皮鞋。
托马斯把社根的外貌连同护照号码和照片,用电传送往巴黎。他看了一下表,估计在凌晨2点钟时,勒伯尔就可以收到。
探员松了一口气,说:“从现在起,就要看他们的了。”
托马斯不同意地说:“不,从现在起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。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是到各航空公司、各海峡渡口以及通往大陆的火车站的售票处去调查。我们不仅仅要找到他现在是谁,而且要找到他现在到哪儿去了。”
这时候,死亡登记处的电话来了。他们查完了剩下的所有的护照申请书,都没有问题。
托马斯对着电话说:“好,谢谢那几位值夜班的办事员,你们全体明晨8点半到我的办公室里来。”
一个警士拿着那家小商铺老板的口供进来了。这个老板已经被送到警察局进行审讯。托马斯很快地看了一下这份口供,和刚才特警处探员在电话中给他讲的差不多。
托马斯说:“我们也没有什么依据拘留他,告诉帕丁顿分局,让他回去吧。”
警士答应了一声出去了。
托马斯在软靠背椅上往后一靠,想睡一会儿。
这时候,已经进入8月15日了。
第十六章
夏伦尼男爵夫人站在她自己的房门口,转过身来面对着送她回来的英国人。在昏暗的走廊里,她看不清他的面貌,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这个黄昏她过得分外的愉快。她还不能决定她是否坚持这次邂逅到她房门口就结束,在过去的一小时中她始终在想着这个问题。
一方面,虽然她过去也曾经有过fēng_liú韵事,但她到底是一个有身份的已婚妇女。在乡间的小旅舍里过一夜,不能轻易地被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勾搭上手。另一方面,她目前的年龄也正是最容易受诱惑的,她自己十分坦率地承认这一点。
她在坐落在阿尔卑斯山高处的巴塞罗尼特的军事学院度过了一天,她是来参加她儿子的授衔仪式的,他新近被晋升为他父亲的老团队——阿尔卑斯猎手团的少尉。尽管她是这一仪式上最迷人的母亲,但是当她看着她的儿子接过军官肩章成为法国的一名陆军军官时,她不禁感到震惊,因为这使她充分意识到她差不多是40岁的人了,而且是一个已经成|人的儿子的母亲。
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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